第8章8【開始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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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8【開始】
在醫療條件不怎麽地的情況下，我終於明白古言小說裏的妹子們一病一個月是怎麽做到的了，沒有退燒藥和消炎藥，還真的是病去如抽絲。
我往門口一站，雙手叉腰，一臉陶醉的沐浴著冬末的陽光，十分愜意。
斷浪正蹲在我旁邊抓著一把小米餵鴿子，陽光毫不吝嗇的照在這小子堪稱完美的臉上，讓我覺得太陽這貨是個外貌協會。
我說：“哎，你別餵太多了，他們都快肥的飛不動了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聲，手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看著這群鴿子圍在他身邊蹦來蹦去，就像沒看見我似的，跟他比跟我還親。真是的！不就是我生病的時候讓他幫著餵了幾天麽？真沒想到，現在這個世道，連鴿子都是外協！
“對了，剛才文醜醜差人來找你。”
“哎？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他偏過頭想了想，道：“那時你還沒起床，我就把她趕走了。”
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黃鸝來了。
我不禁沖斷浪豎起大拇指，給他點了個讚，並誇道：“真棒。”
斷浪和文醜醜一直很不爽對方，斷浪對文醜醜的評價是“仗勢欺人的死人妖”，文醜醜對斷浪的評價是“成不了氣候的小犢子”。斷浪很懂事，他從不跟文醜醜對著幹，總的來說，還是挺聽他話的，但是文大總管就不一樣了，可能是因為性格比較女性化，心眼兒也跟著變小了，他不止一次把我叫過去訓話，讓我以後不許理斷浪，對此，斷浪說：“呵呵。”
這次找小黃鸝來叫我，八成又是看他不爽了要開始逼逼。
我站在總管辦公室門口，做好了聽他說我們浪浪壞話的準備，擡手敲了敲門。
“進來！”
三年來，文總管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嫵媚妖嬈，讓人把持不住。
我推門進去，瞬間就被屋內的場景嚇尿了。
文醜醜扭著腰坐在椅子上，還算正常，關鍵是跪在他面前的那個小丫鬟，正是小黃鸝，我一進門，正好趕上小黃鸝回頭，她滿臉是淚，一抖一抖的抽噎著。這也都沒什麽，關鍵是她情有獨鐘的紫色眼影被眼淚給洗了，兩道紫色順著眼睛流了下來，再加上她通紅的雙眼和眼裏的怨念，嚇得我差點兒大喊這什麽鬼東西！
見我來了，文醜醜嚷嚷道：“蕭萱啊你來的正好，你來評評理。”然後沖了小黃鸝一揮扇子示意她說話。
小黃鸝以袖掩口，哭道：“今天小蘇奉總管之命去找蕭姑娘，沒想到那斷浪，他，竟然……”她狠抽一口氣，“竟然將小蘇擋在門外，給我臉色看，還，還出言諷刺我的相貌！”
“不可能！”我大怒，正色反駁道，“斷浪要是看你不爽早就揍你了，哪兒有閑工夫諷刺你！”
小黃鸝：“……”
文醜醜作痛心極首狀：“蕭萱啊，我說了多少次讓你別跟那小混球走的那麽近，你瞧瞧，你瞧瞧……”
我一扯嘴角：“文總管說的是啊，說了那麽多次，我一回都沒聽進去。”
文醜醜：“……”
我又善意提醒了一句：“而且以後也不會聽進去的。”
這三年，我對待文醜醜的方式，已經成功進化，並且可以用四個字概括的非常好——“沒大沒小”。
沒辦法，真的不賴我，就像對待曾經很傲嬌很裝逼的浪浪，我總忍不住調戲一樣。面對著嬌媚的文總管，我不知道為什麽老想頂嘴。
我對文醜醜微微一笑，看起來應該還算尊敬。蹲下/身看著仍在抽泣不止的小黃鸝，我皺了皺眉，好心勸道：“換個眼影吧，抹在上眼皮都能被眼淚沖下來，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。”
說罷轉身要走，就聽文醜醜有氣無力道：“蕭萱啊，廚房的楊氏要和打更的孫老頭成親了，你平日裏跟她相交不錯，去賀喜吧！”
我靠！
盡管我有些訝異文醜醜那比我還跳脫的思維，但還是找到了這句話的重點。雖說早知道楊大媽和打更老頭倆有一腿，但這是不是有點快啊！
我應了一聲，出去了。關上門的前一秒卻聽見文醜醜悲憤的哭號：“天哪！真是夭壽啦！你看看斷浪那個混蛋都把蕭萱帶壞成什麽樣子了？！”
……
斷浪正在廣場上拿著掃帚掃地。
這小子的身高在這三年間不斷的瘋長，身板也越來越結實，我看著他的時候曾恍惚很多次，覺得他應該去打籃球而不是在這掃地。
見我來了，他馬上把掃帚扔下，眉開眼笑的扶著我到臺階上坐下。
剛一坐下我就覺得不太對勁，我又沒殘疾，站會兒又不會死，幹嘛非坐著？我剛想這麽跟他說，但一看見他挨著我，也坐下了，我一下就把這話咽回去了。
算了，坐著也挺好的，他整天除了幹活就是練劍，難得願意歇一會兒。
我跟他並肩坐著，像領導視察一樣，看著廣場上那些仍在辛勤勞動的小同志，而那些小同志趁他不註意，偷偷向他投來鄙視的目光。
見此情形，我忍俊不禁，撲哧一聲樂了出來。
“笑什麽？”斷浪沖我眨眨眼，傻了吧唧的問。
我看了看他，沒說話。
然後他也跟著笑起來。
完了，我怎麽覺得他變傻了？
我突然想起今天小黃鸝告的黑狀，十分不爽，便伸出兩只手指，把他上揚的嘴角往下拽平，嚴肅道：“你知道嗎？今天那傻逼娘們跟文醜醜告你黑狀！”
“哦？”斷浪一臉好奇，一挑眉毛，問，“說什麽了？”
我氣呼呼的把小黃鸝的話簡單覆述了一遍，又連娘帶大爺的把她全家都狠狠地草了一遍，然後喘口氣，靜靜的等待他的附和。
不料他無比淡定的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她沒告黑狀。”
“啊？！”
“她說得對。”
什麽玩意兒？！
我大驚，這簡直太不像他的作案……做事風格了。
我相當不解，問道：“她招你惹你了？你幹嘛那麽說？”
他看著瞠目結舌的我，嘴角又向上一揚，問我：“你不是挺討厭她？”
我一皺眉，想了想，其實也還成，只能說是不太喜歡。他會這麽認為，可能是因為上次我說擔心她往我藥裏吐口水什麽的……
不過再仔細一想，這應該是人家討厭我吧？
再看斷浪，他正眼帶笑意的看著我，可能是剛剛我用二指禪不讓他笑，他就沒有笑開，可是這麽看著還是挺傻的，再加上他這個表情的意義我簡直再明白不過，這是在等誇啊！
於是我說：“很棒，忍住沒有打她，更棒！”
“……”
餵，不要那樣看著我好嗎，我說的是實話！
一說到小黃鸝，我突然想起了今天文醜醜跟我說的大事，不禁一拍大腿，叫道：“哎呀，忘了告你一件事！”
“什麽？”
我將楊大媽跟孫老頭的喜事告訴他，沒想到他跟我想的一樣，這倆人發展的還挺快。並且他比我有良心多了，他表示，從人家楊大媽那兒騙了三年高質量飯菜吃，人家成親，這大喜的事兒，怎麽著也得送點兒禮吧？
我說：“說的有道理，但是我不會挑禮物。”
“啊？”
然後，我將當年因禮物而讓我尷尬好久的一件事娓娓道來。
“那時我上初中……呃，上私塾的時候，我一個同窗過生日，我送了她一條床單，然後把她的大頭照……畫像，畫在了床單上，她還挺喜歡。她有一次請我去她家玩，她床上還鋪著那條床單，她叫我隨便坐，我特高興的就一屁股坐她‘臉’上了……”
他聽完，很給面子的哈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那然後呢？”他笑夠了，問。
“然後啊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……”
我們又圍繞新婚禮物一事討論了許久，斷浪的三觀已經被我說的“送馬桶搋子”、“尿盆”、“案板”、“痰盂”等，給徹底摧毀了，最後他一把捂住我滔滔不絕的嘴，決定禮物一事由他全權負責。
“不管送什麽，先去賀喜吧。”他站起來，拍拍腚上的土，然後把剛摸完屁股的手遞到我面前。
我心想摸完屁股就不要裝紳士了，擡起手，正準備將他的手推一邊兒去。卻沒想到，下一刻，就被他快準狠的握住了，然後牽著我向廚房方向走去。
臥槽！！！
我瞬間感覺整條胳膊都麻了，我發誓我沒有潔癖並且絲毫不嫌棄他，但是……
我咽了口唾沫，感受了一下。
他的手一點都不軟，常年幹活，弄的又糙又硬，指尖和掌心帶著繭子，也不知道哪一塊是練劍練的，十分硌得慌的，難受的很。
不過……
很溫暖，倒是真的。
我就這麽被他牽著手一直走，剛走出廣場，就見他的小弟們紛紛嚷著“斷老大！斷老大！”跑了過來，我頓時一驚，心想雖然我和他的友誼鐵的沒話說，但畢竟性別擺在那兒，讓人看到了不好，下意識的就想把手抽出來，卻不料反被他握得更緊。
他沒事兒人似的，看著這群小弟，氣場十足道：“何事驚慌？”
小弟們激動的噴著口水：“老大！老大！幫主下令三日後要在全幫內選拔堂主！就看你的了！等你當上堂主，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哪！！！”
選拔……堂主？
“什麽？！”他一皺眉，忙問道，“可是真的？！”
小弟們一個個邀功似的，十分亢奮的帶著他到了天下會公告欄前。
只見公告欄上貼著堂主選拔大會的通知：奉天承運，幫主詔曰，天下會問鼎武林有成，為廣征能者共掌武林江山，特公開征選堂主，為求公允，幫主三位弟子亦參加角逐，勝利屬於強者，此令。
斷浪一字一頓的念完了這充滿了王八之氣的通知，雙眼放光，大笑道：“太好了！我的機會終於來了！”
一眾小弟也跟著大喜，仿佛他不用比賽，就已經是堂主了一樣。
這時突然有人喊道：“嫂……蕭姑娘不為老大高興嗎？”
言罷，所有小弟都看向了我。
我看了看呆滯的小弟們，又看了看身邊打了雞血一樣的斷浪，悄悄從他手中把手抽回來，淡淡一笑，道：“怎麽會？”
然後小弟們開始更激烈的鼓掌歡呼唱歌跳舞。
我馬上收了臉上的笑容，心亂如麻，莫名的煩躁起來。
我怎麽會高興？
怎麽可能高興的起來？！
終於……風雲的劇情要開始了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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斷浪正蹲在我旁邊抓著一把小米餵鴿子，陽光毫不吝嗇的照在這小子堪稱完美的臉上，讓我覺得太陽這貨是個外貌協會。
我說：“哎，你別餵太多了，他們都快肥的飛不動了。”
他“嗯”了一聲，手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看著這群鴿子圍在他身邊蹦來蹦去，就像沒看見我似的，跟他比跟我還親。真是的！不就是我生病的時候讓他幫著餵了幾天麽？真沒想到，現在這個世道，連鴿子都是外協！
“對了，剛才文醜醜差人來找你。”
“哎？什麽時候的事？”
他偏過頭想了想，道：“那時你還沒起床，我就把她趕走了。”
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黃鸝來了。
我不禁沖斷浪豎起大拇指，給他點了個讚，並誇道：“真棒。”
斷浪和文醜醜一直很不爽對方，斷浪對文醜醜的評價是“仗勢欺人的死人妖”，文醜醜對斷浪的評價是“成不了氣候的小犢子”。斷浪很懂事，他從不跟文醜醜對著幹，總的來說，還是挺聽他話的，但是文大總管就不一樣了，可能是因為性格比較女性化，心眼兒也跟著變小了，他不止一次把我叫過去訓話，讓我以後不許理斷浪，對此，斷浪說：“呵呵。”
這次找小黃鸝來叫我，八成又是看他不爽了要開始逼逼。
我站在總管辦公室門口，做好了聽他說我們浪浪壞話的準備，擡手敲了敲門。
“進來！”
三年來，文總管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嫵媚妖嬈，讓人把持不住。
我推門進去，瞬間就被屋內的場景嚇尿了。
文醜醜扭著腰坐在椅子上，還算正常，關鍵是跪在他面前的那個小丫鬟，正是小黃鸝，我一進門，正好趕上小黃鸝回頭，她滿臉是淚，一抖一抖的抽噎著。這也都沒什麽，關鍵是她情有獨鐘的紫色眼影被眼淚給洗了，兩道紫色順著眼睛流了下來，再加上她通紅的雙眼和眼裏的怨念，嚇得我差點兒大喊這什麽鬼東西！
見我來了，文醜醜嚷嚷道：“蕭萱啊你來的正好，你來評評理。”然後沖了小黃鸝一揮扇子示意她說話。
小黃鸝以袖掩口，哭道：“今天小蘇奉總管之命去找蕭姑娘，沒想到那斷浪，他，竟然……”她狠抽一口氣，“竟然將小蘇擋在門外，給我臉色看，還，還出言諷刺我的相貌！”
“不可能！”我大怒，正色反駁道，“斷浪要是看你不爽早就揍你了，哪兒有閑工夫諷刺你！”
小黃鸝：“……”
文醜醜作痛心極首狀：“蕭萱啊，我說了多少次讓你別跟那小混球走的那麽近，你瞧瞧，你瞧瞧……”
我一扯嘴角：“文總管說的是啊，說了那麽多次，我一回都沒聽進去。”
文醜醜：“……”
我又善意提醒了一句：“而且以後也不會聽進去的。”
這三年，我對待文醜醜的方式，已經成功進化，並且可以用四個字概括的非常好——“沒大沒小”。
沒辦法，真的不賴我，就像對待曾經很傲嬌很裝逼的浪浪，我總忍不住調戲一樣。面對著嬌媚的文總管，我不知道為什麽老想頂嘴。
我對文醜醜微微一笑，看起來應該還算尊敬。蹲下/身看著仍在抽泣不止的小黃鸝，我皺了皺眉，好心勸道：“換個眼影吧，抹在上眼皮都能被眼淚沖下來，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。”
說罷轉身要走，就聽文醜醜有氣無力道：“蕭萱啊，廚房的楊氏要和打更的孫老頭成親了，你平日裏跟她相交不錯，去賀喜吧！”
我靠！
盡管我有些訝異文醜醜那比我還跳脫的思維，但還是找到了這句話的重點。雖說早知道楊大媽和打更老頭倆有一腿，但這是不是有點快啊！
我應了一聲，出去了。關上門的前一秒卻聽見文醜醜悲憤的哭號：“天哪！真是夭壽啦！你看看斷浪那個混蛋都把蕭萱帶壞成什麽樣子了？！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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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小子的身高在這三年間不斷的瘋長，身板也越來越結實，我看著他的時候曾恍惚很多次，覺得他應該去打籃球而不是在這掃地。
見我來了，他馬上把掃帚扔下，眉開眼笑的扶著我到臺階上坐下。
剛一坐下我就覺得不太對勁，我又沒殘疾，站會兒又不會死，幹嘛非坐著？我剛想這麽跟他說，但一看見他挨著我，也坐下了，我一下就把這話咽回去了。
算了，坐著也挺好的，他整天除了幹活就是練劍，難得願意歇一會兒。
我跟他並肩坐著，像領導視察一樣，看著廣場上那些仍在辛勤勞動的小同志，而那些小同志趁他不註意，偷偷向他投來鄙視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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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什麽？”斷浪沖我眨眨眼，傻了吧唧的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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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他也跟著笑起來。
完了，我怎麽覺得他變傻了？
我突然想起今天小黃鸝告的黑狀，十分不爽，便伸出兩只手指，把他上揚的嘴角往下拽平，嚴肅道：“你知道嗎？今天那傻逼娘們跟文醜醜告你黑狀！”
“哦？”斷浪一臉好奇，一挑眉毛，問，“說什麽了？”
我氣呼呼的把小黃鸝的話簡單覆述了一遍，又連娘帶大爺的把她全家都狠狠地草了一遍，然後喘口氣，靜靜的等待他的附和。
不料他無比淡定的點了點頭，道：“她沒告黑狀。”
“啊？！”
“她說得對。”
什麽玩意兒？！
我大驚，這簡直太不像他的作案……做事風格了。
我相當不解，問道：“她招你惹你了？你幹嘛那麽說？”
他看著瞠目結舌的我，嘴角又向上一揚，問我：“你不是挺討厭她？”
我一皺眉，想了想，其實也還成，只能說是不太喜歡。他會這麽認為，可能是因為上次我說擔心她往我藥裏吐口水什麽的……
不過再仔細一想，這應該是人家討厭我吧？
再看斷浪，他正眼帶笑意的看著我，可能是剛剛我用二指禪不讓他笑，他就沒有笑開，可是這麽看著還是挺傻的，再加上他這個表情的意義我簡直再明白不過，這是在等誇啊！
於是我說：“很棒，忍住沒有打她，更棒！”
“……”
餵，不要那樣看著我好嗎，我說的是實話！
一說到小黃鸝，我突然想起了今天文醜醜跟我說的大事，不禁一拍大腿，叫道：“哎呀，忘了告你一件事！”
“什麽？”
我將楊大媽跟孫老頭的喜事告訴他，沒想到他跟我想的一樣，這倆人發展的還挺快。並且他比我有良心多了，他表示，從人家楊大媽那兒騙了三年高質量飯菜吃，人家成親，這大喜的事兒，怎麽著也得送點兒禮吧？
我說：“說的有道理，但是我不會挑禮物。”
“啊？”
然後，我將當年因禮物而讓我尷尬好久的一件事娓娓道來。
“那時我上初中……呃，上私塾的時候，我一個同窗過生日，我送了她一條床單，然後把她的大頭照……畫像，畫在了床單上，她還挺喜歡。她有一次請我去她家玩，她床上還鋪著那條床單，她叫我隨便坐，我特高興的就一屁股坐她‘臉’上了……”
他聽完，很給面子的哈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那然後呢？”他笑夠了，問。
“然後啊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……”
我們又圍繞新婚禮物一事討論了許久，斷浪的三觀已經被我說的“送馬桶搋子”、“尿盆”、“案板”、“痰盂”等，給徹底摧毀了，最後他一把捂住我滔滔不絕的嘴，決定禮物一事由他全權負責。
“不管送什麽，先去賀喜吧。”他站起來，拍拍腚上的土，然後把剛摸完屁股的手遞到我面前。
我心想摸完屁股就不要裝紳士了，擡起手，正準備將他的手推一邊兒去。卻沒想到，下一刻，就被他快準狠的握住了，然後牽著我向廚房方向走去。
臥槽！！！
我瞬間感覺整條胳膊都麻了，我發誓我沒有潔癖並且絲毫不嫌棄他，但是……
我咽了口唾沫，感受了一下。
他的手一點都不軟，常年幹活，弄的又糙又硬，指尖和掌心帶著繭子，也不知道哪一塊是練劍練的，十分硌得慌的，難受的很。
不過……
很溫暖，倒是真的。
我就這麽被他牽著手一直走，剛走出廣場，就見他的小弟們紛紛嚷著“斷老大！斷老大！”跑了過來，我頓時一驚，心想雖然我和他的友誼鐵的沒話說，但畢竟性別擺在那兒，讓人看到了不好，下意識的就想把手抽出來，卻不料反被他握得更緊。
他沒事兒人似的，看著這群小弟，氣場十足道：“何事驚慌？”
小弟們激動的噴著口水：“老大！老大！幫主下令三日後要在全幫內選拔堂主！就看你的了！等你當上堂主，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哪！！！”
選拔……堂主？
“什麽？！”他一皺眉，忙問道，“可是真的？！”
小弟們一個個邀功似的，十分亢奮的帶著他到了天下會公告欄前。
只見公告欄上貼著堂主選拔大會的通知：奉天承運，幫主詔曰，天下會問鼎武林有成，為廣征能者共掌武林江山，特公開征選堂主，為求公允，幫主三位弟子亦參加角逐，勝利屬於強者，此令。
斷浪一字一頓的念完了這充滿了王八之氣的通知，雙眼放光，大笑道：“太好了！我的機會終於來了！”
一眾小弟也跟著大喜，仿佛他不用比賽，就已經是堂主了一樣。
這時突然有人喊道：“嫂……蕭姑娘不為老大高興嗎？”
言罷，所有小弟都看向了我。
我看了看呆滯的小弟們，又看了看身邊打了雞血一樣的斷浪，悄悄從他手中把手抽回來，淡淡一笑，道：“怎麽會？”
然後小弟們開始更激烈的鼓掌歡呼唱歌跳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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